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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一怔，薄唇輕抿。

女人黑色眼珠極大，朝人看來時，會不由帶上一種迷惑人的無辜感。偏她眸子裡，總是瀰漫著一層彷彿水霧一般的東西，看著水霧昭昭，叫人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那份無辜，便不甚明顯，反而被一股撲面而來的嬌豔給壓了下去。

這還是有人第一次，乾脆利落的，在他面前直言不諱。

謝斐低笑一聲，嗓音清冽，“那蘇小姐是怎麼想的呢？”

蘇胭偏頭，一邊清洗茶具，一邊笑道：“雖然您是阿嬰的哥哥，但至少每個人都有選擇朋友的權利，至於我身上曾發生的那些，所謂清者自清，我無話可說。”

也只能用事實來證明，她是清白的。

空口無憑，誰會相信？

“蘇小姐說的是，但阿嬰是個心思很單純的孩子，我的意思，你明白麼？”

謝斐將茶盞裡已經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茶香在口腔內四溢。

他眸光晦暗，氣勢已然帶了幾分壓迫。

“謝先生——”蘇胭手腕一轉，將茶盞倒扣在桌面，笑著將碎髮撥到耳後，掀起眼簾直視謝斐，“自戀，算不算是你們這種人的通病？”

謝斐被她懟的一愣，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他輕輕低笑，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句再見。

原來，她也不似表現出來的這麼淡然平靜，被逼急了，也是會懟人的。

有趣——

……

之後的幾天，蘇胭每天都會在健身房裡見到謝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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