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嗓門道：“這是修魚家的人，沙瀾最強大的狼族，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想惹到他們。”

“……”

“拿斧頭的是修魚家老二修魚崐，拿劍的是老四修魚峰，剩下那個是老九修魚峻。”

“披斗篷的是誰？”

嚶嚶仔細觀察了一下，搖頭：“不認識。據我看不是安平家的，可能是方雷家的，也可能是北山家的。等等，”她從身邊摘下一片樹葉，看了一眼上面的紋路，“五鹿原勾引修魚家的三姑娘——呵呵呵——這位多半就是五鹿家的五鹿原了。哇，這麼老遠過來勾引女人，也只有五鹿家的人可以辦到吧。”

皮皮看了一眼嚶嚶手中的樹葉，發現它就是一枚很普通的樹葉，上面既沒有寫字也沒有繡花，只有一些彎彎曲曲的葉脈和黃黃綠綠的斑點：“葉子上會說這些話？瞎編的吧？”

“聽說過人類有報紙這事兒？”

“有聽說。”皮皮心道，我就是人類。

“這樹葉就是‘森林小報’。有點什麼新鮮事兒不出半天就會登出來給大家知道。當然不像人類那樣正規，我們沒有電臺、報社、也沒有權威的統計機構，有的只是些小道訊息，八卦、花邊最受歡迎，也有一些純屬謠言。”

“你們？”

“對，我們。只有我們可以看懂。”

“請你們怎麼發表小道訊息到樹葉上？”

“就像這樣——”嚶嚶將旁邊的一道樹枝扯到嘴邊啃了啃，啃罷樹枝彈了回去，“我剛發了一條訊息：‘修魚三兄弟瘋狂追殺五鹿原，目測生還可能性為零。’我的唾液進入根莖，根莖將資訊帶到樹葉，改變它的紋路，有姐妹看見這個訊息覺得有更多八卦的可能，就會去啃另一棵大樹……很短的時間內，這一片地區的訊息就全部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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