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無法安慰你,或你不再能關懷我,請千萬記住,在我們菲薄的流年裡,曾有十二隻白鷺鷥,飛過秋天的湖泊。
——簡媜《四月裂帛》
她從呢子大衣裡露出的絨裙,被風掀起一角。
那風越過她髮絲,打了個旋,又近乎蠻橫無理地,從他指間穿過。
陳知遇笑了一聲,隔著風聲,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謝謝。好幾年沒聽人當面跟我說這句話了。”
抬眼,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低頭抽了口煙,半真半假地解釋:“小時候,一到生日我就得被我爸媽抓起來,一屋子幾十號人挨個敬酒說吉祥話,裝孫子一樣。所以,後來過生日我能躲著就躲著了。”
瞧見她嘴角似乎帶著笑意,眼睛發亮,又說:“是,你陳老師也有過那麼狼狽的時候。”
“這就是長大的好處,”他微一挑眉,“再沒人逼你做你不愛乾的事,沒人說你挑食,沒人管你幾點睡幾點起。”
“那自己呢?”
他瞧見蘇南往上邁了一步,離他更近,那被夜色模糊的五官也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她並不像是跟他抬槓——估計也沒這個膽,“人可以不被別人逼迫,但能不被自己逼迫嗎?”
煙吞下去,又沉沉吐出來,他沉默了會兒,笑說:“你是想跟我聊哲學問題?”
“沒呢,我說不過您。”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風口?”
確實挺冷,她身上那件呢子大衣,也不知道能不能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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