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殘月掛在西天,好像蘭花新抽出來的芽。
到了月底,夜裡黑得最厲害,那一尾殘月的光尚且不如一丈外的蠟燭,根本照不清什麼。
鍾野高大的身軀窩在牆角,像一尊石雕,緊挨著他旁邊還蹲著一個人,不時動一下。
“怎麼還沒來?”
“要不要衝進去?”
“不如我再叫幾個人來?”
“世子,蹲守就是這樣,”鍾野說道:“得拿出耐性來。”
“可這都兩天了,”錢千鎰抓耳撓腮地不耐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錢千鎰是主動跑過來的,他覺得這樣子簡直就是話本里遊俠們過的日子,他吃喝玩樂在行,似這等夜行探秘、偷聽暗殺的勾當他還沒幹過,所以忍不住躍躍欲試。
鍾野自然知道錢千鎰根本做不來這些事,可他並沒有拒絕對方參與進來,因為這個花花公子有自己無法相比的勢力。
如果真的像自己推測的那樣,封玉超背後的勢力是敬王爺,那麼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鍾野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有實職且被奪了俸祿的空頭公爵,拿什麼去惹皇家王爺?
但錢千鎰不同,他可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侄子。
相比於終年隱於深宅不露幾次面的敬王爺,世人更樂於討好手握重權的端王爺。
錢千鎰隨便一句話就能調動這京城中四品以下的官員,這是鍾野沒辦法做到的。
他這一次選擇在封玉超經常出入的這處宅子附近蹲守,是因為之前在審問那兩個拐帶孩子的人時,這兩個人曾經交代他們會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到來之際給封家送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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