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隨手丟進了抽屜裡。

“新婚賀禮？”我惡意地勾勾嘴角，“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就在剛才，顧承書帶來了關於東區的最新訊息，他說，沈敬要成婚了。他的未婚妻是宋德興唯一的嫡親孫女，據說是個性格乖巧伶俐的女孩，很是得老將軍的歡心。

“宋德興倒也捨得。”我用力地揉了揉眉心，心中感到無比荒謬。

宋德興沒有任何需要討好沈敬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宋家那小丫頭是真的看上了沈敬，而且死心塌地的程度，令宋德興也不得不做出了讓步。

“讓沈敬答應下來，”我握在手中的鋼筆微微頓了片刻，接著又低下頭去繼續批閱桌上的檔案，“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等顧承書退了出去，我才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筆，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心情確實算不上太好。

“或許當初的那道傷疤應該劃得更狠一點，”我的目光掃過剛剛關上的抽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過，也挺有趣的，那樣的身體如今還抱得了女人嗎？”

抽屜裡躺著的是我當初送給沈敬的那把手槍，我曾經用它狠狠地捅入沈敬的身體，拉開保險栓，假裝要扣下扳機。我還記得那一刻沈敬臉上的那種表情，痛苦，絕望，彷彿一瞬間信仰崩塌。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等待我的裁決。

後來，沈敬一直隨身帶著這把手槍，直到去東區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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