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東方白，你已經快死了。”

“是麼。”

東方白唏噓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嘆道：“但能為吾主抵禦強敵而死，東方白，死而無憾。”

“抱歉，莫忘劍蠱惑敵人之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除，而且就算我解除了，你還中著異魔之王的蠱惑，仍然無法找回真正的自我。”

蘇景沉默了一陣，嘆道：“讓你這麼冤枉的死，抱歉了。”

“我不明白主人您的意思。”

東方白此時已經宛若一名九旬老者一般，說話都斷斷續續，臉上皺紋橫生，哪還有半點之前風流俊逸的模樣。

聽到蘇景的話，他更顯迷茫，正色道：“為主人而死，怎會冤枉？！”

“所以才說你死的冤枉，抱歉了。”

蘇景嘆了口氣，東方白雖為入道至尊，但命運反而比那些直接就身死的輪迴者還要來的悽慘不少……

成為異魔之王的工具，成為自己的工具。

如今，還落得個為自己拼命而死的地步，更到死都未曾找回自我。

可憐……

“你可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麼？”

蘇景問道。

“有，有的。”

東方白突然振作起來，急促的喘息著，說道：“主人，剛剛與那鬼王交手，我察覺到他能調動整個青雲山的靈氣，他非一己之力，他……他在青雲山上，便是無敵，主人想勝他，非得……引他離開青雲山，離開……”

“這一點，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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