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夏朗回一個“真是見了鬼了開了眼了”的眼神。

張黎握著男孩的小手，目光始終追隨著林青，話裡像帶了鉤子般：“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林青眼睛一亮，“納蘭性德！”隨即又想起一人，脫口道，“吟凍雁，嘲飢鵲。人已老，歡猶昨。對瓊瑤滿地，與君酬酢。最愛霏霏迷遠近，卻收擾擾還寥廓。待羔兒、酒罷又烹茶，揚州鶴。”

張黎眉眼含笑：“我也很喜歡辛棄疾，記得他的另一首，少日春懷似酒濃，插花走馬醉千鍾。老去逢春如病酒，唯有，茶甌香篆小簾櫳。”

蠢笨如夏朗，這會兒也發覺了不對勁，“張先生，喝口茶潤潤嗓子。”轉過臉看向林青：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當我是死的？

林青：不是你讓我殿後的，革命還未成功呢。

夏朗隱隱不快，收到的眼神解碼也串了頻道：什麼？要想可持續，頭上帶點綠？我他媽讓他墳頭草上帶點綠。

林青沒理夏朗，掃了眼小男孩，又對比了下自己，確實自己出了太多風頭，低調低調，再接最後一句我就安安靜靜當個花瓶。啥專案，愛咋咋地吧，也不看張黎，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張黎盯著林青修長白嫩的手指，“曬藥竹齋暖，搗茶松院深。思君一相訪，殘雪似山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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