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頭髮，想要摸摸他的臉頰。

輕輕的，像對待一個精緻珍貴又易碎的水晶娃娃一樣，幾乎是虔誠的一點點靠近。

就如他想像中一樣，柔軟的髮絲，細膩嫩滑的臉蛋。

如此清淺的觸碰，竟然讓他像著了魔一樣無法將手收回。

夜墨染在黑暗裡掙扎，想要靠近那讓他安心的味道。

無數次躲避喪屍時被他護在身下，多個夜裡無法入睡時被他擁在懷裡，嗅到一點點危險的氣息都會被他擋在身後。

那時鼻尖一直都縈繞著同樣的味道，在恐懼，驚慌絕望時能令自己感到安心的味道。

除了那幕讓他痛到錐心離去的背影，就連上一世一輩子唯一一次額頭的親吻都快到來不及去感受去記住那雙唇的溫度和柔軟、

就已經消失的像從不曾發生過一樣。

以至後來那段讓他不能，死不得，逐步喪失了所有的感官，思想，甚至忘了自己還活著。

唯一記得的，就是在那無意間一點點滲透到骨髓裡令他安心的味道。

夜墨染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床邊毫無表情，眼神冷淡的看不出丁點情緒的方錦。

就是這個人從小到大用這張一百年都不變一下的表情挑釁他，跟他作對，甚至毀了他第一次演奏的機會、

也是這個人用這個表情護著他，說愛他直到傾盡生命。

突然夜墨染眼神一變，猛的坐起身雙手抓住方錦的衣領一口咬到方錦脖子的大動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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