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北華大學的校長？”慕羽從來沒有問過蘇離的家世，只是隱約知道蘇離的家庭在天華聯邦軍中有些背景，此刻和蘇離通話才知道她父親原來位高權重，軍中門生遍天下，也知道了北華大學是在軍部中是有所怎樣的存在。

“北華大學對外是一所綜合性大學，實際是軍部培養未來精銳機師的主基地，沒一個經過北華大學培訓的機師，日後必將在軍中佔有一席之地。從軍部地考慮來說，似乎是希望做為未來戰爭的秘密部隊，起到可逆轉戰局的奇兵存在。”

那一頭的蘇離聲如春鶯，柔媚中帶著英姿，慕羽每次聽見她的聲音，心緒都會變得平靜。原本凌亂茫然的思路漸漸清晰，他一邊敲著桌子，一邊道：“那麼，你認為……我該接受這份工作麼？”

“看你自己的心。”電話安靜了片刻，才傳來蘇離輕聲的話：“羽，這世間，多半路都不是一條筆直的，因有抉擇，所以方有對錯。我們不知道抉擇的未來是對是錯，但只要還能感受到自我的心，便是錯了又何妨呢？你不願的，終究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勉強。”

慕羽細細琢磨她的話，沉吟片刻，才道：“你是讓我不必擔心去北華大學後會重回軍部麼？只要我的心不願，便是錯了也無妨？”

“你揹負的……太多了。”蘇離道：“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些久些。”

她雖然說的輕聲，但終究不同一般女子，落落大方表達著自己的情思，不覺羞澀，坦然得讓人歎服。慕羽心中感動，又覺欠她太多，想起那一年蘇離開著核心戰機只為與他同死的決絕，那一個女子的深情如此直白，早已打動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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