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專制；恨不恨他的強求；恨不恨讓他們的孩子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看到大海看到人群……

“一開始恨，恨不得和你同歸於盡。”

沈天青的眉頭隨著他這句毫不掩飾的肺腑之言擰成了深沉的結。

白鶴頓了頓，好笑地看著他隱隱發黑的臉色。

沈天青也有雙天生麗質的明眸，這雙眼睛很長一段時間經常夜夜出現在白鶴的夢境裡，無論它們的主人如何冷酷的對他進行掠奪，自大的認為能夠一輩子囚禁他，可是在夢裡，那雙眼睛總是滿含哀傷，對他訴說無盡的愛語。

“不要離開我。”

“不要恨我。”

“不要不愛我。”

他沉迷於沈天青帶給他的毀滅般的深情，那樣炙熱、激烈，好像稍一碰觸就要萬劫不復、淪為灰燼，可也恐懼著這樣不留餘地的付出。

他們彼此折磨、互相傷害，直到沈漣出生，一切才像終於有了突破口。

沈天青以為是他用孩子綁住了白鶴，可是這又何嘗不是白鶴為自己找了個藉口留在了沈天青的身邊呢？

“不過很快就不恨了，恨不起來。”沒有人能拒絕真心對自己好的人，也沒有男人忍心讓心愛的人痛苦。

他是涼薄，但不是死人，總也會有不受控制被感情影響的時候。

“人生太短，我不想活得太累。如果我想走，沒有人能留住我，但我留下了，任何人都別想趕我走。”

沈天青被白鶴的話震住了，他有點不認識對方一樣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一點點讓驚喜充滿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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