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寵物方面的專家，閱貓閱狗無數。這廝平生最大的夢想是養一條鱷魚，為此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研究各方面的資料，自學鱷魚養殖的知識，堅定而且勤奮。

“那是五月最喜歡的位置。”高人說。

最大的悲傷，都和眼淚無關。

到這個份兒上，吵架是吵不下去了，最後一般都以高人去煮牛肉、小凡端出來喂五月結束。

“我遛它。”高人回嘴。

不過這些人嘴雖然很壞，對自家寵物倒是都很上心，不管大事兒小事兒，都習慣性地先在群裡問問高人。

高人定期給它做檢查，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老了。

群裡大家養的寵物大都很名貴，經常談論一些類似“優生優育”、“純種”之類的話題，相比之下，養中華大白的我和養土狗的高人，反而成了稀有動物，時不時遭到眾人的鄙視。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私自在家養鱷魚，好像犯法。

當然，那天小凡究竟有沒有住在高人家、睡在哪兒、是不是自己睡的，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那之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其實你不是我的一輩子，我也不是你的一輩子。

高人還是會每天給它煮牛肉，但五月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蹲在廚房門口等了。它長時間待在客廳的牆角，沒精打采，高人把牛肉端出來，它也只是象徵性地嘗一小口。

……我突然很想踹它。

高人潑了我一身酒。

那之後五月就好像真的生病了，吃得很少，高人想和它玩兒，拿起網球，它把頭擰過去。早晨高人起床，一出臥室就能看到五月蹲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門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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