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發芽了!你看啊……”
姚樂陽回頭望過去,枯敗的一片渾濁的黃水裡,那枝孤零零的、頑強的細莖的某一段,鑽出了不到一寸長的、幼嫩嬌弱的新芽。
生命,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頑強。
這脆弱的小生命被他悉心呵護了一路,為了讓它路上不出意外,他還給它換了個更舒服的“家”。
他把它放在林沛然前頭,摸著他的石碑,看著照片上那個笑得溫潤、眉目如少年的人,也沒有更多的話,只一句:
“……我想你了。”
他有段時間夢不到林沛然了,他知道,林沛然最怕給人添麻煩,就算是不在了,也不肯多打擾活著的人,不願他們感到害怕或不捨。
可他並不介意林沛然來打擾自己,他反而希望他能多來看看他。
“晚安。”
人的一生,這麼短,連愛人都來不及,哪有那麼多刻骨銘心的仇恨。
她忽然很想回家。
畢業多年,除了過年,她已經很久沒在其他時間回過家。
在還能夠見面、還能夠珍惜的時候,只想多陪一陪她愛的那些人,不管親人、朋友還是伴侶,能多愛一點就多愛一點。
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姚樂陽無可奈何。
她走進鄭文軒的房間,把林沛然的吉他和鄭文軒的貝斯拎出來,扔進他懷裡。
“你聽過他最後寫的那首歌嗎?”她把林沛然的手稿從琴包裡翻出來,“你自己彈彈。”
鄭文軒愣了愣,對著譜子開始生硬地撥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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