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範圍便窄了很多。

她嘆了口氣，趕在週四便要公佈代言人，時間太緊了，根本不可能挑到一個滿意的攝影師。

“唐總監接了嗎？”保安抱著雙臂問道，“走，再不走我就趕你走了。”

董成掛掉了電話。

他仰著頭望著陸氏大廈，曾經，曾經他去過最高的一層，從那兒往下望，人都是渺小的。

如今，渺小的是他。

他把手機揣到了褲兜裡，轉身離開。

蘇然會很失望。

可是沒等他走多久，手機忽然響了，他接通電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線：“你好，我是唐津，剛才不好意思……”

唐津匆匆下了樓，走到大廈門口，看到是一個長髮男人：“你好，我是唐津。”

“董成。”男人衝保安吹了個口哨，“聽說你們找不到好的攝影師，蘇總就叫我來了。”

還挺自信的，唐津微微一笑，帶董成乘上電梯：“陸氏也是第一次接手頂奢牌子，所以對攝影師的要求相對會高一些。”

董成已經是最後一個人了。

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她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董成踏出電梯：“我可以選模特嗎？”

“當然可以。”唐津準備了四十來個模特就是供攝影師挑選的。

他挑了一個高顴骨細眉毛的模特，走到衣物架上，只拿了一件黑色長裙。

模特換好了衣服出來，董成讓她走到打光燈下：“熄掉一半燈。”

他一眼也沒看向旁邊的玫瑰、幾何體這些裝飾物，而是走向了角落裡的幾桶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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