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徽上前拉過林如安的手，瞧著他手掌已然被戒尺打得紅漲，忙取了藥酒以藥棉於掌間輕輕擦拭，林如安自始至終略略皺眉卻未喊疼，直到林落徽為其擦完，這才小聲說道：“今日給阿姐惹麻煩了。”

“惹

麻煩？是何麻煩？”林落徽問言。

林如安輕嘆了一聲，踟躕間還是一五一十將事情原委說了個遍，林落徽聽得一怔，她想過無數個可能，唯獨不曾想到自家弟弟是為了護自己名聲才這般大打出手。

“阿孃與你皆是我的至親，那張衙內再三口出不遜之言，我實在忍無可忍，就……”

林如安哽咽至無法言語，林落徽擱下藥酒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安慰道：“你今日為了我出頭，我很感動，你本就無錯，何須說是惹麻煩，傻瓜。”

林如安聽得林落徽這般言語倒是定了定心神，隨後說道：“其實我自知不該於學堂打人，還連累了於兄受了夫子的罰。”

“於兄？”

林落徽記憶搜尋之際驀地想起那日前來報信的翩翩少年，不由問言，“可是那日前來喚我們一道去書院的那小公子？”

“正是，今日他從旁協調製我不住，一道與我們捱了罰。”

林如安心中多有愧疚，林落徽也暗暗記下了這少年，一番言語後，林落徽拿過書桌上的硯臺慢慢研墨，隨後言道：“我問你，你可知當今朝堂誰可列為清流之範？”

“清流之範，當是屬安國公，安國公曾憑一己之力位列當朝三相，輔助官家協理這文苑朝冊，至今從未有過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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