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扭頭看向水爺的孫子，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略微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這一次我聽的很清楚，他說我在水裡。

“啥意思？”我問道，“我怎麼可能在水裡？”

“在水裡。”

水爺的孫子又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上船。”

水爺靠近，他朝著船上指了指，水爺的孫子慢慢朝著船上爬，我深吸一口氣，雖然他的腦袋有點問題，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那樣的話。

他說我在水裡，活人怎麼可能在水裡呢？這話聽著彆扭。

“水爺，剛才他說我在水裡。”

“別聽他胡說。”

“我沒有胡說。”

水爺的孫子上了船，他聽到了我和水爺的對話，從船上轉過身，“是真的，我看到了。”

“好了。”

水爺咳嗽一聲，“先上船，從水裡走能節省很多時間，算是一條近路，應該可以在靈車之前趕到陰河橋，那裡屍氣最重，女屍極有可能在那裡動手。”

原來是這樣，運屍的靈車速度雖然快，但是上面的路七拐八彎很難走，而且走的是遠路，我們坐船向上，速度雖然慢，但是走的是一條近路，水爺最終還是不放心讓女屍就這樣離開。

我抓起長竹竿，解開船頭上的繩子，水上沒有浪，水流的速度也不急，我雙手用力，木船的速度開始加快，落日逐漸靠近山邊，也不知道哪來的勁，雙手一直用力，木船逆流而上。

“水爺，是那座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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