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個人……看來燕王府盯著自己的力度小了很多。

“從軍前我落過草，樑上君子那一套我玩兒得賊熟，書信什麼的藏哪兒我都能找出來。”

“抹了他的脖子！”

顧懷靜靜地看著他：“是不是想不通一些事情？是不是很想報仇？是不是想活出個人樣來不只是當個夥計？”

“想活得更好沒什麼可羞恥的，追求更好的生活本來就是人努力的最大動力之一，”顧懷揉了揉諾海的腦袋，“回來的時候小環就和我說你這些日子越來越沉默寡言了，偶爾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嚇人，她擔心你會出什麼事……腿雖然好了，但你的心還沒好。”

“我知道，我知道，”顧懷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視線在少年的斷腿上流連了一陣，“有沒有想過以後想做什麼？”

“……我？”

“停停停！”顧懷有些頭疼，連忙擺了擺手，“我算是聽明白了……”

“可秘諜不是這麼當的，當兵的得打打殺殺，秘諜只需要蒐集情報搞滲透和反滲透，只動腦子不動刀。”

……

三個秘諜都把胸膛挺高了些。

人總是貪心的，想要的只會更多，以前活不下去的時候，總覺得只要活著就好了，如今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卻總是想起這條斷腿和那天那些人猙獰的臉。

“難怪……”顧懷似笑非笑，“看這站的模樣，還有一身的殺氣，估計都是軍中的精英？是不是還有個什麼選拔流程，透過的才能進秘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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