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水水第一次有如此疲憊的感覺。

她想一定是因為自己這次被妖氣所傷，才會如此。

鳳焰提著刀的手收緊了幾分，他單膝跪在了百水水的床上，另一隻手拽住了百水水的手腕，森冷的眸中散發著寒氣，“百水水，你很想死？”

百水水微微一笑，蒼白的笑容帶著幾分病態的美，“不是我想死啊，是你想殺了我啊。”

百水水的語氣還帶著幾分無所謂。

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小嘴一張一合，鳳焰變心下生出了幾分煩躁的感覺。

“百水水，我成全你。”鳳焰將刀提了幾分，朝著百水水的脖頸砍了過去。

百水水閉上了眼睛，面容上一片淡然，就連她拽著衣服的手都未曾動過。

她根本就不怕死。

鳳焰愣住了。

鳳焰驚訝的看著百水水，他以為她會哭著求饒的，但她沒有。

她面色平靜，波瀾不驚，好像死亡對她來說不過是羽毛拂過那般不痛不癢。

鳳焰將刀扔在了地上，用手捏住了百水水的下巴，“百水水，你想死，我偏不讓，或許留著你，我還能抓到鳳寂的把柄。”

百水水緩緩的睜開眼睛，那雙眸子清澈冰冷，毫無雜質。

鳳焰微微一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澄澈的眼眸，從她的眸子裡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從不知道，原來百水水的眸子生的這般好看。

鳳焰蹙了蹙眉。

“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只能和你說你想多了。”百水水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和你口中的鳳寂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我與鳳寂真的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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