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時春分愣了一下，苦笑著將他的胳膊鬆開，無奈道：“想不到連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都無法儲存。”

褚令看著她惋惜的模樣，眸子動了動，淡淡道：

“她豈會只留給你這一件東西？偌大的縣主府，還有九苦茶莊，你全都忘記了？”

提到九苦茶莊，時春分的眸子黯了黯，感慨道：

“想不到母親交給我的第一樁生意，還沒來得及驗收，就……”

見她一臉哀傷，褚令忍不住問道：“當日在金鑾殿上，母親親口承認了孔尤蓮的事情是她陷害你的，你不怨她嗎？”

時春分苦笑起來，“人都死了，有什麼好怨的？

更何況，母親害我是真的，救我也是真的，當日在金鑾殿上，她為了我的名聲與陛下據理力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但凡我有點良心，也不會在她去了之後還要埋怨她。”

見她說得認真，褚令微微點頭，感慨道：“我若有你這樣的胸襟就好了。”

時春分一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還是無法原諒陛下，也不肯走第一條路？”

褚令看著她，目光寫滿了意味深長，“其實母親的信裡少寫了第三條路。”

時春分愣了愣，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別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這是她第二次提醒他了，可褚令卻什麼都顧不得了，“我還是可以走第一條路，但最後未必要做個忠臣。”

既然要身居高位，為什麼不做最高的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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