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沒有想到，從見葉芸第一面起，就沒有想過她這樣獵奇的著裝打扮，甚至古怪的言行舉止，背後藏著什麼樣的經歷。

又或許他心中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但拒絕去深想，去承認。

駐軍空間站會議廳，羅奠山雙手撐在桌面上，面對著空中浮起的這個女人，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

“羅統軍。”有人在身旁低聲說，“我們一致認為您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參加討論。”

“我沒關係。”羅奠山擺了擺手，“繼續。”

在場的十幾個人，無一發聲，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因為他們從這位向來戎馬倥傯男人身上，讀出一種壓抑的痛苦。

為首的人給其他人一個眼色，他們飛快地對視一眼，慢慢都站起了身。羅奠山始終低著頭，他身旁的人手放在胸口，對他低頭行禮，接著十幾個人全部默契地離開，很快房間就空了，還為他帶上門。

單向音訊對面的葉芸，看不到這頭的羅奠山。

她將檔案翻了一頁，那是她的手術資料。她繼續往下說。

“我被多次勸解之後，開始有了活下去的意志。”葉芸的語速飛快，“為了活命，我切除了掉40%的腺體，作為替換，我用帶出的Omega A＋來維持生命。”

羅奠山猛地抬起頭，眼圈難得紅了。

Omega A＋，那是聯合國曾經的一種禁藥。在研發過程中就被勒令停止了，但之後依然有人完成了它。Omega A＋能夠彌補Omega天生腺體上的弱勢，透過催化資訊素的變異，從而強化人類的資訊素體系。但所以的得到總伴隨著一部分失去。作為代價，Omega A＋會摧毀甚至異化人體系統，最為明顯的就是免疫系統會飛速地衰老。隨著時間增長，身體要承受的痛苦成倍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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