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主動接話：“所以是袁律師最後接了您的案子？”

“對。民小跟我說，我運氣好，有個很有名的律師願意接我的案子，讓我一定珍惜這次機會。”

“您對袁律師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我當時在審訊室坐著等，結果進來一個穿西裝的漂亮姑娘，我以為是律師助理什麼的，所以剛開始都沒說話，也沒正眼瞧她。”

文靜聽到這不禁笑了笑，心想：“的確是這樣，果然哪個行業的女性都要面臨這樣無形中的偏見，尤其是漂亮的職場女性。你一走進門，別人先入為主的概念有可能就是：你只是個秘書或者助理，後面一定有真正的男性來主導。”

楊志剛自然也看出了文靜笑裡的無奈，主動解釋：“我當時的確是有點狹隘了，以為律師，最起碼整天出入看守所的律師，怎麼也是個男的。所以當時袁律師進來的時候，她又長那麼漂亮，的確容易讓人忽視她的能力。”

文靜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然後我們倆同時沉默了大概五分鐘，她整理好資料，看我一直往門外看，就問我‘看什麼呢？”

“我說：‘等律師啊她愣了一下，笑了笑跟我說：‘我就是你的律師啊’！我當時聽完徹底傻了，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文靜很會捕捉描述的重點，繼續提問：“所以你們倆剛認識的那五分鐘，你對她是不信任的？”

“對啊，而且我完全沒有掩飾我的不信任。我上來就問她了，‘你這麼年輕，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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