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一種嘛！自然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聯營只是一個幌子，方家真正想要的是吞併沈家！”

“吞併？”

沈若煙柳眉緊蹙，沈夫人卻是慨然長嘆。

“其實，我也想過這種可能性！”半晌，沈若煙慘然一笑，說道：“可是，我卻想不明白方家為何要這麼做！沈家有了四成半的乾股，就算什麼也不做，每年都可以分得四成半的利潤！”

江乘風哂笑，反問道：“大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問問你們三家是如何合作的？”

沈若煙再次驚訝於這個小小家丁的見識，不過還是很誠實的回答道：“沈家負責生產，魏家負責運送，而方家……”

“方家當然是負責售賣！”江乘風插話道。

沈若煙微微錯愕，而後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方家負責最後的售賣，所得利潤按照乾股分配！”

江乘風搖頭苦笑，說道：“大小姐，這是一個圈套！可憐你們深陷其中竟然不自知！”

“江大柱，休要信口雌黃！”沈若煙怒道。

江乘風嘿嘿笑道：“大小姐，你經商多年，可知道經商最重要的環節是什麼？”

本來沈若煙準備要脫口而出“信譽”，不過當她看到江乘風戲謔的眼神的時候，到了嘴邊的話就嚥了回去。

沈若煙低眉沉思，過了一會，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俏臉煞白，顫聲道：“你是說——售賣？”

這個年代的商業還是比較原始的自產自營，沒有什麼營銷，直銷之類的概念。因而，沈大小姐雖然從商多年，但也不知道這方面的理論。不過她很聰明，細細思索之後就能明白其中的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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