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

溫苒俏皮的嘟囔一句，她踮起腳尖，故意在他耳邊吹著氣：“你能拿我怎麼樣？”

“溫苒。”厲擎深的聲音柔和了一些，“別鬧了。”

轉身，厲擎深看見的卻是滿臉腐肉的女人，原本要搭在溫苒腰間的手，戛然而止。

厲擎深緊攥住床單，嘴唇翕張不停。

“不……不……溫苒！”

“沒事，表哥肯定做噩夢了。”

秦歡歡解釋道。

沈澤的思緒，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夜。

“我是慕容傾顏啊，不是你的溫苒。”

厲擎深的手，觸碰在溫苒臉頰的腐肉上，他眼裡盡是殺機，“這是誰做的？”

溫苒笑笑，血流順著傷口淌下，三四條傷疤的血彙集在一處，流向溫苒的心口。

“你不知道嗎？”溫苒譏誚。

厲擎深心驚，不明白溫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啊，你就是兇手！厲擎深，都是因為你啊！”

“不！不是我……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是我。不可能的！”

厲擎深顫抖著聲音，他那麼愛溫苒，又如何忍心傷害她一絲一毫。

溫苒眼角流血，牙關咬得很緊。

“你和我爭吵，你出國了，如果沒有這一

切，我能出事嗎？”溫苒大笑，臉上的傷口崩裂開來。

一行清淚，在厲擎深眼角洩開，墜在枕邊。

“要叫醒他嗎？”

沈澤很擔心，這樣陷在夢中，他也許會一輩子醒不了。

“不用，人的夢境都是凌亂的。表哥現在這樣，是因為發熱，噩夢只會會更加凌亂。等體溫降下來後，情況就會好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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