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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這些流民,李曄一行加快了速度。
是夜,一行人隨便找了個小客棧休息,身份提前偽造好了,不用擔心。
既然打著行商的名頭,當然就得有行商的樣子,吃喝住行都不能太過挑剔,柳璨很擔心李曄吃不消,但李曄反過來卻擔心他們受不了苦。
結果一問,隨從都是卑鄙武人,什麼苦都能忍一忍,柳璨雖是出自河東柳氏高門,但家道早已中落,年少讀書的時候吃了很多苦。
據柳璨說,他父親早年病逝,七八歲起就跟母親相依為命,孃兒倆靠賣柴編燈籠為生,等到年歲稍大一些,柳璨就寄工到寺院裡,蹭和尚們的飯吃。
和尚們看他是柳公權後人,一開始倒沒說什麼,等到時間長了,和尚們就心生厭倦,有一回故意把飯點提前,等柳璨聽到鐘聲趕去吃飯時,僧侶早已散盡。
“那時候心中真是悲憤,恨這些和尚冷漠刻薄,也恨自己不爭氣,不但受人白眼,還墮了列祖列宗名聲,在寺院牆上題了一首詩就走了,從此也再沒進過廟。”
“我走了很遠的路,吃了很多的苦,才登上了進士第,從河東到長安,二十四載求學路,一路風雨泥濘,許多不容易,如夢一場,彷彿昨天一家人才團聚過……”
昏暗的房間裡,柳璨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眼圈紅紅的。
李曄默默聽著,想說些什麼話安慰,但卻不知道說什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針沒扎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疼,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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