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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最後壓到所有，小雨起身，穿上凌城燕為她置辦的棉大衣，裹緊圍巾，拎著手電出了門。

她想去大門口看看，再去車庫那邊瞅瞅……晚上排程室也有人值班，她想去問問，有沒有姐姐他們的訊息。

她知道，這一趟，姐姐不是一個人，整整三輛車、六個人結隊出發，萬一遇上什麼事情，也不會連個訊息都沒有。

王連生也沒睡，房門開合的聲音將他從自責痛哭的深淵中扯了回來。

他起身出來，看到小雨正要出大門。

“小雨？”王連生今天晚上受的刺激有些狠，一時之間看人看事，都不自覺地帶了懷疑。

“姐，姐夫，你也沒睡啊。”小雨的手扶著大門，低聲回了一句，然後道，“姐姐說今晚回來的，這都快半夜了，還沒回來……我想去排程室問問。”

王連生被小雨提醒，心中又是一股新的懊惱和自責。

他扯下衣架上的大衣穿上：“你在家看著，我去！”

說著，不等小雨迴應，就拉開大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邢參謀兩口子回了家，忙了點雜事，洗漱後躺在被窩裡，邢參謀才想起來，凌城燕因為大雪耽擱在路上，今晚回不來的訊息忘記說了。

“我得再去說一聲……”邢參謀說著，就要重新穿衣服，卻被妻子林秀琴拽住。

“你也別瞎周全，我看那王連生根本不關心老婆是不是能回來，孩子那樣了，他也木頭似的，連句話都沒有……咱們回來的時候也不早了，天早就黑了，下這麼大雪，凌城燕出發沒回來，你聽他問一句了嗎？提都沒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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