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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三品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褚平走在街上，依舊還有些恍惚的感覺，當韓三品告訴他，那輛發生爆炸事故的公交車就是405路公交車的時候，褚平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竟然真的有405路公交車。”

褚平的心裡一直都在重複著這樣的一句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那天經歷的爆炸······”

褚平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好用了，眼前的一切也都變得有些模糊，原本應該還是熱鬧非凡的街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只是偶爾有幾道黑影在不遠處的迷霧中飄蕩前行。

身後的冷風吹過，如同刺骨的利刃，刮蹭著褚平的身子，陰冷的寒意，漸漸讓他變得麻木。

“難道我父母的死真的不是個意外？”

褚平想起了，當時自己在405路公交車上時候，看到的那個將瘋女人撲倒在地的男人，那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那個人是誰？”

褚平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場景，公交車，瘋女人，司機，還有那個挺身而出的男人，隨著畫面越來越清晰，褚平彷彿逐漸看清了對方的臉。

“啊！”

腦海中一陣刺痛，就像被鋼釘穿透了大腦，徹底打斷了褚平的思路。

“該死的頭痛。”

這樣的頭痛，褚平在過去十年裡，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了，每次都如同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眼前漆黑一團，腦海中的嗡鳴聲久久不能散去，伴隨著嗡鳴聲的還有那種穿透大腦一樣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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