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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完全沒發覺，兀自淡定地收回手，等著容緋簽完。

簽名字型素來比較藝術，容緋一下子就簽好，將紙張遞給他。

季晨目光落在簽名上，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還是揚唇說道：“謝謝緋姐。”

容緋給他的只是單純的簽名。

筆走龍蛇的‘容緋’兩字飛躍紙上，和秦硯的完全不同。

不是to籤，也沒有祝福寄語。

容緋不鹹不淡地應了聲，轉身就想要離開。

季晨依舊和她隔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會讓容緋感到不適。

隨意地扯著話題和容緋說話，但看她興趣淡淡，也瞭然地安靜下來。

——容緋喜歡安靜。

他默默地在心裡記著。

走廊很長。

季晨出來的時間又有點久，於是秦硯就被推出來找他。

牆壁刷了白色的油漆，每隔幾米就貼上了練習生的海報，秦硯看見二人並肩，剛從拐角走出來，正好掠過季晨的海報，容緋的眼神似乎是停留了一秒。

而季晨靠容緋有點近，就只有兩拳頭的距離，他看向她的時候，乖巧極了，眉梢帶著喜意。

顯然是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但對秦硯不是。

兩人站在一起的氣氛十分和諧。

秦硯心裡頓時如同打翻了醋罈子。

他甫一抬步，就聽見慌慌張張地聲音響起：“讓一讓，讓一讓！”

身後有穿著黑白短袖的工作人員懷裡抱著比他頭還高的箱子，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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