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啻于晴天霹靂，炸得秦天一僵住了目光，怔怔地望著趙夏農得意多過自嘲的嘴角眉間。

突然，秦天一想起初來大楊村的那晚，倪婉珍嫂子放在他後門外的那一竹籃紅薯。

趙夏農咧嘴笑望著秦天一，輕聲問：“秦醫生，我的話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什麼經歷來呢？你此刻心裡猜想得的確沒有錯，大楊村自古以來就有女人送男人食物的傳統。凡是在秦醫生跟前說過我壞話的女人，其實她們都主動拎著東西，溜進過我家房子那道夜晚沒有上鎖的後門！不然的話，我種在她們身體裡的種子，也肯定像我家地窖裡出生的那些嬰兒一樣，剛出生就被他們的母親們親手掐死了，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這一點秦天一是相信的，但他想知道，趙夏農這種過著女人們主動投懷送抱生活的日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趙夏農似乎看穿了秦天一的心思，笑道：“秦醫生，我這種愜意的生活，是從大楊村的男人們出外打工後才開始的。所以我的那些孩子們的年齡，一般都在二十歲以下。”

“你真的是傳說中的種馬啊！”秦天一感慨地望著趙夏農，苦笑道。

聽秦天一用種馬來形容他，趙夏農洋洋得意地揚手起下巴笑嘻嘻地道：“秦醫生，我們的父母都給了我們足夠當種馬資格的好皮囊，不是麼？”

秦天一聽了心裡當然很明白，趙夏農這是在說他也跟趙夏農一樣，事實上也當過大楊村留守嫂子們的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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