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掃了眼李頤，與秦顏交換個眼色，吹著口哨進了廚房。

李頤三度朝櫃檯這邊看過來。

謝芳芳快人快語，“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去，不管怎樣，別忘記了，有我們做你堅強的後盾。”

秦顏很感激。

“謝謝。”

謝芳芳臉一紅，“謝什麼謝！還不快過去，人家在等你呢。”

秦顏坐回去的時候，李頤坦白一句，“我以為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呢。”

“我不是，他倆才是。”

“這兩年，你就窩在這裡？”

“沒有，我剛回來，芳芳……就是這裡的老闆娘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女人有時候帶不過來，便找我幫忙……”他看著她等待下文，她只好詳細說明。

“這段時間，我就躲在芳芳的鄉下……離這座城市很近，但是不屬於這邊管轄，那邊，比我原先想象的還要落後的，家家戶戶甚至連自帶的衛生間基本很少，芳芳託了關係，用她表姐的名義讓我在那裡教書，小孩子都很可愛，勤奮又好學，比起城市裡的孩子……”

她靜靜訴說自己這兩年的經歷，他望著望著，兀自失神，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秦顏。”

“嗯？”

“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他問得很認真，秦顏自然回答也很認真，“李頤，我很好。”

是真的很好。

離開的最初，她曾經一度以為她至少要度過一段暗無天日的漫長日子。

可事實證明，她會偶爾想起，想起的時候會流淚，會失眠，但是，日子照樣很好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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