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兩種可能。”白無夜接上了子勿語的話，“一種是這個野獸並不是大型野獸，甚至未成年；二是人。你偏向哪種可能？”

“有牙模嗎？”

“取到了，並不完整，有些地方還是缺失了，不過還是可以作為證據之一了。”

“死者身份，死亡地點和時間。”

“死者哀鴻信，男，21歲，是武陵市商學院學生，就讀專業是人力資源管理。根據其胃部消化情況和身體變化來看，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11點至今天凌晨1點期間。這期間死者是保持清醒的，硬生生承受巨大的折磨之後才死去的，很有可能是活活痛死的。”

白無夜指了指死者的面容，子勿語掀開蓋住面容的擺佈，看見一張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的臉，扭曲程度都快看不出到底是誰了

“凌遲？”

“類似凌遲。”白無夜攤了攤手，“所以基本排除是野獸所為，能有這麼變態的，只能是人類。兇手跟死者之間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死者飽受折磨，甚至期間還不允許死者昏迷。”

“怎麼說？”

“我們在死者僅剩不多的血液裡，檢測到了興奮劑成分，這是讓死者的精神一直處於亢奮狀態，這種狀態下承受的痛苦是正常情況的兩倍。”

“還真是個心理變態，有沒有其他有關的訊息？”

“暫時是沒有了，你要不要去李銘那裡看看？”

“也行。”

子勿語點了點頭，放下手術刀，脫掉手套和外套之後，來到李銘的辦公室裡。此時李銘正在接聽電話，而楊梅則坐在一邊，不斷翻看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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