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勝券在握的周源，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問秦慧楠：“怎麼不講話了？哪兒不舒服嗎？”

“是的，心裡很不舒服。”秦慧楠態度嚴肅，振聾發聵地說，“我算明白了，當一個人捧著榮譽證書，掛著勳章，頭頂光環的時候，深藏著的醜陋，更加難以發現，這其實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崔思康很配合地附和著：“我有同感。”

周源看看崔思康，又看看秦慧楠，十分茫然。他問：“你們在說誰呢？不會是我吧？”

“歡迎對號入座。”秦慧楠笑了一下說，“周源同志，現在我受市委書記朱明遠同志的委託，就你的研究生學歷涉嫌造假的問題進行談話。”崔思康知趣地起身要走，秦慧楠拿出筆記本和筆說，“思康，幫我做個記錄。”

直到現在，周源還不知道秦慧楠是動真格的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他笑呵呵的，滿臉堆起彌勒佛的笑容，說：“不就是走個程式嘛，還做什麼記錄？”

秦慧楠說：“這個程式你恐怕過不了關。與林強盛相比，你可比他聰明多了。”

周源的臉色唰地變了，方才滿臉堆起的彌勒佛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晚上，鄭介銘本來是找羅西來談話，卻通知他是“談心”，怕的是羅西來拒絕見面。這會兒，“談心”談到了一半，開始刺刀見紅，羅西來臉紅脖子粗了。他說和範琳琳的事，他會做出解釋的，是向省委，而不是向你鄭介銘。這事已過去十年，早已過了法律的追訴期，你是紀委書記，不需要我來幫你普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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