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復點頭道：“好！”

木柴燒盡，只留灰燼嫋嫋，天已經亮了，眾人商議了一夜都沒睡，精神都很好。他們趁著天亮，藉著雪光朝從前的應天府，如今名為南京的地方走去。

豔陽高照，地上積雪融化，天氣更冷了。一向不怕冷的流光也袖起了衣袖，他們走走停停，按照方敬復和秦伯的指點，避開了最為密集的守衛，從路上繞行，終於走到了南京城外。

遠遠的就看到了灰色的城牆，城牆上面士兵來回巡邏，下面城門大開，站著一隊士兵正在挨個盤查進去的人。

“這裡是中華門。”周牧雲對流光道：“裡面進去就是軍營，再往前走不遠就是貢院，那旁邊有一條秦淮河。”

秦伯咂舌道：“殿下這記性真是了不得，說得一分一毫都不錯。”

周牧雲道：“秦伯，我說過了不要再叫我殿下了。”

“是。”秦伯斂容肅穆道。

流光問道：“我們的線人住在箍桶巷，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周牧雲點點頭，秦伯讚歎道：“流光姑娘也是好記性啊。”

應安安在旁笑道：“秦伯，你就別誇獎了，我們幫主智謀不遜於周先生，武功不弱裴師父，那是真正的文韜武略樣樣齊備，你要是在這裡誇她得誇到明天去。”

流光嗔笑道：“應老闆，你是不是要秦伯誇誇你？秦伯，這可是我們幫裡最厲害的大老闆，天倉島的長老。”

一旁的方敬復搶先道：“我知道你！原來你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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