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答應了應姑娘，要幫她做件事，現在不能回去。”沉默了很久的初九忽而開口道。

眾人望著應安安，倒也無話，他們並不想和一個女子一起出海，這是大大不吉的事。只是這事難不成他們就白白折騰了這一番？

周牧雲終於起身道：“你們是留不住我們的，你們都知道幫主是什麼樣性子的人，不如聽流光的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意孤行也沒好處。”

眾人面面相覷又問：“那地點和時間呢，快告訴我們。”

周牧雲示意初九將船劃得更遠些，方才將地點告訴了眾人，言罷也不等他們再多說一句，立即將船劃得老遠，幾人使出渾身的氣力將船劃得飛快，眾人見此情形也都不再追他們，圍在一起商議起流光的建議。

天空露出一線灰白，像殘滅的香灰，在雲層的遮蔽下露出斑斑點點的灰色，又似大戶人家的雕花窗稜，錯落斑駁地透下些許光亮。

身後再無追兵，眾人亦都停了下來，四周是灰色的大海，深不見底，波濤起伏不停，小船在波濤中上下顛簸，叫人提心吊膽。

沒有人知道現在身在何處，看不見海岸，更看不見福寧。最糟糕的是小船船底已經開始進水，這艘船原本就是河船，並不適宜航海，又經歷了險峻的暴風雨，能勉強支撐到現在已是勉強。

眾人齊齊望向周牧雲，連黑毛都趴在流光的膝蓋上，歪著小腦袋從望著他，周牧雲苦笑一聲道：“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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