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張惠光的表演很滿意。既然受害人都沒說什麼，樓下的政教處和校警也懶得追究了，向樓上囑咐幾句後各自散去，陳、桑、譚、張四人也慢慢地走下樓去。

課間，有人在計算班教室門口探頭探腦著，陳少棠看去，發現是個精瘦的高個兒，臉孔稜角分明，膚色黝黑，彷彿閃光的墨釉。

陳少棠還發現，當此人探頭探腦時，蘇瑱玉慌忙低下了頭，屈身縮在了桌底。

“請問，蘇瑱玉在嗎？”那人問。

很多人向門口望去，看到了那位墨釉男生，錢悅容嘴快道：“她在……”可當她望向蘇瑱玉時，發現蘇瑱玉正縮在桌底連連向她擺手，她忙改口道，“她不在！”

“到底在不在？”墨釉男生道，“難道這不是計算班嗎？”

莫清方正上完洗手間歸來，好奇地問向那人：“你找誰？”

“我找蘇瑱玉，她是在這個班吧？”墨釉男生問。

“她在……”莫清方望向來人道，“你是……你找她做什麼？”

“我是她男朋友。”

莫清方愣住了：“你是誰？呃……她不在這個班。”

“你這人怎麼回事，剛才還說她在的。”

“現在不在了。”

“什麼叫‘現在不在了’？說得好像她已經死了似的。”

“你才死了！”

“怎麼說話呢？你們臥牛高中也太沒禮貌了吧？”

“你到底是哪兒的？”

“你們別吵了，”一個女孩兒聲音響起道，大家看去，發現蘇瑱玉已從桌底起身向門口走去，邊走邊望向莫清方道，“他是商校的，叫做劉振宇，以前算是我的半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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