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我和弈明城追求的不同，他追求正義，我追求利益，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分別嗎？”

“我們都是互相廝殺的野獸嘛。”

黃龍點上了煙，如野獸一般狠狠吞下去一口。

“如何？“

黃龍得意洋洋，伸手指了一下馬小芳道：“要不是為這該死的女人，我也不會出賣他弈明城，沒想到這女人到頭來又背叛了我，還真是天道好輪迴。”

“這就是命吧。”

袁浩看著黃龍，恍然間他有些明白為何黃龍殺死馬小芳，竟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也沒有，他原以為那就是看到黃龍的全貌了，一個陰險狡詐，一朝得勢，便濫殺無辜的徹頭徹尾的罪犯。

可照這樣說來，他也曾經有過為馬小芳的姐姐打抱不平的情緒，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也曾經流著不過凡人的血嗎？

憤怒過，悲傷過，冰冷過，一直到後來，他與馬小芳的那點愛意在時光中越來越淡，變成這樣的局面，到最後可能只有慾望與過往在支撐著。

所以當發現馬小芳背叛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就殺掉了她。

袁浩緘默不語。

弈星十分震撼，他想起自己少年時期，曾經在小區附近撿到一隻小刺蝟，乖巧可愛，他十分喜歡，他想帶回家養，母親不同意，萬般不捨的弈星找到一處荒地，枯黃的草木，裸露的黃褐色泥土，他將那隻小刺蝟放在了那裡。

一直到幾天之後，弈星故地重遊，驚喜的發現那隻刺蝟還在，與他放下時候一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很安詳的睡去，他驚喜極了，過去將那隻刺蝟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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