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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寧不孤說了一遍。

寧不孤全程沉默不語，臉上沒什麼表情。

“可憐那姜白一啊，六百年來都在無相城中與形似花妖的傀儡相伴，妄圖自欺欺人，他還是往日的模樣。啊嗚嗚嗚，真是好可憐啊......”

無相城誇張的抹著眼淚，忽而她勾了勾嘴角，看向寧不孤道：“可是，我口中的，世人口中的姜白一，又真的是姜白一本人嗎？”

寧不孤挑了挑眉，問道：“何意？”

無相城一邊欣賞著自己昨晚染得指甲，一邊道：“世人說姜白一實際上是恨著花妖的，若不是花妖他一介大除妖師怎麼會淪落今日的光景；而又有人說姜白一啊，實際上是在悔恨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才在無相城中捏了個傀儡，試圖欺騙自己花妖還活著。”

“寧不孤，你覺得姜白一是怎樣的呢？”

寧不孤回想起姜白一初見她時的神色，她沉吟片刻後，道：“他至少不恨花妖。”

“對哦，你也是當過他兩天老婆的。”無相城笑呵呵道，目光卻看向了一旁安靜的像座冰雕一般的仙人，然而仙人聞言卻毫無反應，無相城只覺掃了興致，在心中嘆了一聲，轉頭看向寧不孤道：“所以呢，你覺得花妖是姜白一殺的嗎？”

見寧不孤皺起了眉頭，無相城似乎並不急著要一個答案，她捂嘴呵呵笑，眯起了眼睛，轉移話題道：“本來嘛，我一介無相城城主，想要放誰出去，自是看我心情。可今時不同往日了，當下我也做不了主了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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