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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前的雲扶月神色凝重，她本來看見李奈化作了李輕寒的臉，心中一喜，想來只要李輕寒回城，了了顧雲的執念，便可以破了夢魔的夢境。

可……如今，明明李輕寒已經回來了。為何，夢境中的顧雲非但沒醒，還似不認識李輕寒一般？顧雲不是深愛著李輕寒嗎？為何他會認不出自己深愛的姑娘？雲扶月忽然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師妹，你可知天書的作用？”寧不孤忽然問道，雲扶月回過神，下意識回答道：“天書？據說天書可以窺見天命……”

窺見天命？雲扶月忽然反應過來，她心下隱隱有些不安。她之前一直懷疑天書在李奈的身上，若天書真的在李奈身上。

那豈不是……

寧不孤見雲扶月怔忪的模樣，她看向水鏡中站在屋簷下，執傘而立的李奈，想起了仙人說，她不是人。即非人又不是妖也非魔非鬼，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李奈本身就是天書。

……

李奈伸手接住下落的雨滴，涼涼的感覺從指尖盪漾開來。雖說是夢境，可這個夢未免也太過真實了。李奈在心中暗歎一聲。

她來到這個夢境已然三天了，那日顧雲將她帶回豫安城後，李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眼前的豫安城，沒有記憶中繁華的街市，沒有喧鬧的人群。它寂靜而冷清，青苔鋪滿了整個老舊的石板巷，爬牆虎繞滿了整座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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