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說。

第二天一大早，謝承堯又敲響了蕭然的家門。

“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飛機，就等著你醒過來了、”謝承堯說著，直接往他的冰箱裡幫他拿好食物，順便隨便給他抓幾件衣服，就把蕭然給挾持上了飛機。

“蕭醫生，你活了這麼多年，有沒有去過外國？”謝承堯問。對於蕭然的一切過往，謝承堯都很感興趣。

“沒有。”蕭然說，如果沒有必要，他是不會離開他熟悉生活的地方的。不過這次能與謝承堯一起去另一個地方也好，也當為自己留下一些回憶。離開，對蕭然來說是常態，可是這一次的離開，蕭然異常地捨不得。

上一次在醫院辭職，他轉身果斷離開，不帶任何一絲留念，因為他知道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所以他不會對身邊的人投入任何一點感情，他的模樣不會衰老，也註定了他無法長久地留在一個地方。既然離開是必然，那為什麼，蕭然唯獨覺得這一次的離開與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樣。

已經習慣了別離，卻依然會感到不捨。

這一次的別離，似乎異常的困難。蕭然看著謝承堯帶笑的面龐，如果他想守護這樣的笑容，那麼只能離開。

“蕭醫生，你好。”過了一會兒，謝承堯的表妹蘇倩也跟著一起上了飛機，反正她這段時間也正好閒著沒事幹，可以跟著早點過去。

蕭然看著窗外，飛機起飛，掠過這座他已經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當俯視這座城市的時候，蕭然又覺得這座城市很陌生，或許這座城市本來就是不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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