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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燁的聲音越發激動。

尤其是最後那句“我沒變，我在你面前一點都沒有變”，幾乎能讓人看到他撕裂的胸腔下積壓已久的吶喊。

他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沒有大人的手段與心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朝她喊著，他沒變，他還是以前的樣子，請求她重新喜歡上他。

卑微，而又無助。

這樣純粹天真的明燁，跟榮嫿很像，赤誠而熱烈，坦率而純真。

跟封謹截然相反。

如果換做封謹，他絕不會在她面前解剖自己的內心，更不會幼稚到試圖用熱忱來感化她。

他會在暗處計算好一切，看著她一步步淪陷，而他，則是那個始終冷靜的主宰者。

永遠不會像明燁這樣失了體面與風度，像個傻子。

不知怎麼的，榮嫿的鼻尖有些泛酸。

她喜歡明燁是因為他的坦率張揚不用心機，卻又因機關算盡的封謹而將他推遠。

果然愛情中，沒有原則。

雙標得徹底。

榮嫿的沉默讓明燁不安，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喉嚨吞嚥了一下，聲音發顫的問出來，“你，是不是嫌我髒？”

聽到男人的話，榮嫿只想笑。

她有什麼理由嫌他髒？

是她喜歡的人把他弄成這樣的。

然而，女人的默然卻讓明燁以為她是預設的意思，他攥緊了拳頭，隱忍而痛苦地說，“對不起，是我沒有守住自己，嫿嫿，對不起……”

明燁坐在沙發上，弓起了身體，手指抓緊頭髮，整個人如陷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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