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慶豐接著說：“現在……現在的情形，我大致都知道了，包括王雷、王濤、金文那些人的下場，我也知道我老爸做不成市委書記了。而這事，還是小事，我擔心的是……等新的市委書記到位，對我父親可能……”

他猶豫了很長時間，才說道：“可能會下手！”

說著，忽然就抬起頭來，鼓起勇氣看著王爍說：“爍哥，我……我求你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必要時刻，放我父親一馬！我知道，我父親現在雖然還是市長，但他已經鬥不過你和你背後的人物了。我父親……也知道，但他騎馬難下啊！”

王爍淡淡地問：“慶豐，你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

高慶豐咬咬牙，點點頭。

王爍微微一笑，從茶几上抄起一包軟精裝的五葉神，抽出一根先丟給他，然後再抽出一根點上。他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然後輕輕一吐。

看著它，王爍忽然深有感觸地說：“人生就是像是我們吸菸的人吐出的這麼一個圈圈，希望能把它吐得很圓，是一個完美的菸圈。但是，不管多麼圓多麼完美的菸圈，到最後都會化作虛無，直到什麼都沒有了呢。”

高慶豐也點燃了那根菸，長長地撥出了一口煙霧。

聽了王爍的話，他不由得就點了點頭，一張臉在青色的煙霧中若有所思。

王爍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和季書記說好了的，如果你父親願意安分下來，好好地做他的市長，就算以後他和季書記之間有什麼不同的政見，大家也可以有商有量。畢竟，你父親在江北市經營二十多年，老樹盤根，他又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人。季書記也希望他能夠發揮最後的熱量，合著好好地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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