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奸……該殺……”

“對！大漢奸該殺！大漢奸！中國狗！他們該死！該死……”牛寶兒淚眼婆娑，眼睛裡卻噴射著仇恨的烈火。

“大漢奸……中國狗……大漢奸！中國狗！”郎抱孩喃喃著，忽然就仇恨地叫喊起來：“大漢奸！中國狗！我殺！我殺！”郎抱孩推開牛寶兒：“大漢奸！中國狗！老子殺！老子殺！老子殺！殺！殺！”他兩眼冒火。他兩眼冒火地尋找吳前。

吳前早已跑開，正在野樹林裡倉皇逃跑。

“中國狗！你跑！你跑你媽破頭！”郎抱孩騰跳翻飛向吳前追去。

郎抱孩站在吳前面前，牙齒咬得嘎嘣嘣響：“大漢奸！中國狗！你跑！你跑啊！”一隻手早已抓住了吳前胸口衣服。

吳前被郎抱孩抓著胸口衣服，好像一個龐大巨人提著一個七寸小人。但吳前鎮定地看著郎抱孩。他看著郎抱孩非常鎮定地一字一頓地說：“我賣國求榮！我不是人我是中國的狗。我給小日本做狗，我給小日本獻策殺害中國人。我罪該萬死！”吳前說著忽然大慟傷悲，忽然痛哭流涕：“郎抱孩我罪該萬死！我罪該萬死啊！懷縣張家峁懷縣圪針彎，小日本殺我同胞血流成河，那都是由我獻策的結果……興鄉縣，小日本在洪珊瑚家的作孽，在你的媽媽身上的作孽，在東山石料廠的作孽，那也都是由我獻策的結果……郎抱孩你殺我吧！郎抱孩你殺死我這條狗吧……”忽然對天嚎啕：“我的爹孃我的糟糠我的兒女我對不起你們啊……”就一頭向郎抱孩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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