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玄並非不知道事態緊急，只是他連夜理政，徹夜未眠，且諸多事宜在短短一天內全部需要他處理，不得不謹慎斟酌，仔細理清思緒，導致沒有了以往那種一錘定音的果斷。

雲暮言之有理，所以凌君玄略加考慮後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但也對她提出了一定的條件，他的神色凜然，開口時語氣嚴肅又認真：“我可以讓你帶兵北征，但征伐突厥王庭非同小可，我觀你劍術不得章法，入夜後我會來指導你一套劍法，你定要融會貫通，免得在戰場上吃虧。恰好這段時日朝中也無軍務，你暫且住在養心殿內休養習劍，不必上朝。”

說到劍法，雲暮難得有些氣短，她的神色僵硬了一瞬，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幾分心虛，她的聲音軟化下來，聽著像是小奶貓在哼唧：“我知道了，一定不負君玄的指導。”

見雲暮答應下來，凌君玄的唇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如同冬日的冰雪化成了春水，像是沐浴春風般和熙又溫暖。

微醺的日光從殿外斜斜地落在他身上，為他周身鍍上一層細碎的金色，彷彿真龍天子外顯了威儀。

因為事情已經談攏，凌君玄便起身離去，前往御書房批閱朝政。

臨走前他看了看滿桌的早膳，還不忘提醒了雲暮一句：“我馬上會讓人來外殿收拾，你可以先回內殿，為日後北征突厥做打算。”

正想趁著凌君玄離開對蝦餃下手的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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