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眉頭微微一皺，這等細微的動作，被老頭敏銳的捕捉到後，他更加來勁道：“你為什麼阻攔我？為了那些骯髒又渺小的人類嗎？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還是，其實你跟我一樣，對於這些人類，你其實也很厭惡，但可惜，你進位真神，這世間的人類，以及這片世界，都以和你繫結。”

老頭說著說著，往前靠近了進步，看著林凡的眼睛，譏笑道：“你阻攔我，難道不是害怕，在我滅了人類毀了世界之後，你這真神，失去自然意志嗎？沒有了自然意志，你還會變成之前那樣的廢物，除了不死之外，你跟條狗還有何區別？”

他的話，像是蘊含著一種魔力一般，林凡的心，竟然在某一瞬間，開始跟著他走。

“怎麼樣，是不是被我說到心裡去了，我只是一個心魔，難道你沒有心魔嗎？難道你無情無慾嗎？世人有情就有欲，有欲就有貪，聖人都無法避免，你憑什麼瞧不上我？”

老頭指著林凡，橫眉豎眼的質問著他。

他的聲音很大，林凡有種震耳發聵的感覺。

這一瞬間，他的腦袋彷彿分裂了一般，一個小人不停的告訴著林凡，他只是一個俗人，並沒用多麼的偉大，他所以為的偉大，只不過是用來，掩蓋自己的慾望罷了。

“不不不……”

林凡捂著腦袋，一陣痛苦之色。

心魔老頭見此，又是大笑了起來，這一次，他十足一副嘲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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