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就讓家嫂出去了，晚上這頓飯是我親自下廚，做的都是清淡的食物，都是霍炎喜歡吃的。

我給霍炎的碗裡夾了大大的蝦仁：“來，都吃一點，這幾天你都忙瘦了。”

霍炎夾起蝦仁，愣神看了半晌，一口也沒吃，而是抬頭看我：“藝燻，明天是霍有成下葬的日子，你就不要去了。”

“為什麼？”

“你看你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沒事的，送他最後一程，我也好放心。”

霍炎點點頭，知道拗不過我，最後只好答應了。

霍有成的葬禮和霍賢的葬禮完全不一樣，霍賢死的時候，好歹霍家還很興旺，霍氏還是整個錦城最大的企業，現在樹倒猢猻散，很多和霍有成交好的朋友，來的人寥寥無幾，幾乎都是我們幾個人在。

畢竟霍有成的事還沒有完結，他虧空的賬目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沒人會想來惹上一堆麻煩。

霍有成和霍賢葬在同一座山上，霍賢的是衣冠冢，他的骨灰已經撒入了大海，霍賢下葬的那天，天灰濛濛的，殯葬公司的司儀簡單地念了一下悼詞，霍有成的骨灰盒就彷彿了大理石的坑中，整個過程簡單，冷清。

白嵐也出席了，她整個人瘦得不行，臉上也沒有心情倒騰了，鬆弛的面板和細密的皺紋，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老太。

這回她倒是挺平靜的，一直都是閻可曼攙扶著她，小光是身後的保姆抱著。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地，東看看西瞅瞅，完全不知道大人在做什麼，滿臉的都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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