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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以航眼巴巴望著垂頭不敢看他的夢詩，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懊惱地後悔了。

他是不是逼她太緊了？害得她有了負擔？……

一個又一個疑問，一個又一個自我否定在嚴以航心中亂竄。

這時，夢詩抬起了頭，毫不退縮地對上嚴以航的目光，只是她那雙水潤眸子毫無波瀾、毫無詫異或者驚喜。

“以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嚴以航衝口而出。

夢詩揚唇莞爾一笑：“我們都不年輕了，若將此事考慮得久遠些，我可是二婚哦。”

嚴以航一怔，這個問題他從未考慮過。

準確地說這個問題他從未涉獵過，對他來說讓夢詩先答應他的追求才是這宏圖未來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夢詩毫無沮喪或者失落，相反一臉豁達地看著嚴以航，唇角似還噙著笑容。

“不！夢詩，不是這樣的。”嚴以航趕緊想為自己辯駁，“我……”

夢詩抬手打斷他：“以航，你不用解釋。此刻對你來說，想追我也好喜歡我也好只是由心而發而已。但對一個已經離婚的我來說，在感情這條路上，我不能再由心而發了。”

說完，夢詩再次一笑，緊接著瞥過頭看向窗外。

只是眼眶滾動的那汪酸澀，悉數落在嚴以航的眼裡，溼在了他的心上。

就在這時，餐館另一處角落裡響起一道哭聲，原本只是窸窸窣窣並不引人注意，但隨著哭聲那人的情緒崩潰，嚎啕大哭的聲音響徹整個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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