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地哀吟計程車卒，胡牧陽心頭不忍，便準備用靈力幫他們探查傷勢。但徐謙卻在他背後輕聲道：“不要忘了，你並不屬於這裡。”

胡牧陽“噔”的一聲停下腳步，長久沒有呼吸。直至半晌，才長長吐出口氣。他沒有回頭，只略微嘶啞道：“我明白了。”

隨即胡牧陽便倚著一顆大樹坐下，再無動作。

槍聲又響了數分鐘，逐漸開始減少。倭人兵卒經此犄角受敵，折損了近百性命，此時開始緩緩後退。另一側林中的勢力尚未露頭，暫且不知傷亡情況。但總之前的火力密集程度來判斷，其總數當在五百人左右。

棺槨這邊，張作霖留下的兵卒只剩十一人還有再戰之力，其餘或死或傷倒了一地。

按一貫戰術來講，對方輕易即可判斷出己方早已損失嚴重，這時理當加速衝鋒，避免拖延時間引發援兵到來。只是目前兩方敵人皆是按兵不動，看來都在擔心先出頭的那個會成為眾矢之的。

十一人中，只剩一名高階軍官。趁著休戰間隙，他先是掃過胡牧陽等人，目光露出一絲憤恨；隨後又看向死傷嚴重的同僚，難掩悲痛；最後才直視僅剩的十名部下，果敢堅毅說道：“兄弟們，終於到了我們實現軍人榮光的時刻了。東北軍從來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外人身上，只因我們胸中有血，手中有槍。倘若敵人再次上前，我們依然能夠做到來一個必死，出兩個咱殺一雙。來啊，唱起戰歌，讓對面的小犢子看看我們東北軍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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