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陶軍把他扶到了自己家裡，給他弄床上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方源見自己睡在陶軍家裡，大概能想起昨晚的經歷，搖頭嘆了口氣。

夜就在陶軍面前，他才能露出最頹廢的一面，但這樣的事情一次也就夠了，日子還得繼續過，錢也得繼續掙。

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半，陶軍跑夜班出租回來，睡的正香，方源沒打擾他，留了張紙條就離開了。

雖然上班已經遲到，但他是總經理，也沒人敢說什麼，到了公司後，乾脆躺在沙發上又打了個盹，直到午飯時間才醒。

因為秘書黃翠進來，說有人在公司外面鬧事。

起因是幾個買了華運開發的房產的業主，反應家裡牆壁出現裂縫，懷疑質量有問題，要求給個說法。

問題是建設過程方源根本就沒參與過，就算以前在售樓部的時候，也沒跑過幾趟樓盤那邊，因為他根本沒找到客戶。

現在有人鬧上門來，不用說是胡軍在任的時候留下的歷史問題。

“叫你們負責人出來！”

“我家才剛裝修完，為什麼牆上會出現一條能塞進小拇指的裂縫？”

“你們看看啊，就是他們華運開發的樓盤，就這質量，這不是欺騙老百姓的血汗錢嗎？”

“你們別擋路，我跟你們說不著，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

一群中年大叔大媽，推搡著保安湧進公司，指名道姓的要找負責人。

方源開啟辦公室的門向外望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拿出手機，給韓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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