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沒地兒撒，夏墨升遭了秧。

Abby咬他的肩膀，都咬出了血。那濃鬱的腥氣，充斥口腔，她不依不饒的哭罵，他怎麼哄都沒有用，耐心盡失，他徑直將她摁入床裡。

那是首次……

她的刺痛和鮮血，他的怒氣和勇猛，混雜著夏夜窗外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她趴在他胸口嚶嚶哭泣：“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你，我沒有辦法……”

他擦拭她的眼淚，再一次攻陷，低低啞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廓：“現在就是我想走，也沒法走了。我沒帶套，我必須為你負責。等你有了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年少的承諾，不攙一份虛假。

夏墨升坐在我家沙發上，雙手握住玻璃杯，垂喪著腦袋，不吭一聲。

我剛下意識問他，Abby有沒有懷寶寶，他已經用這個姿勢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鐘了。

實際上，對於這種問題，我不想猜測，我也害怕猜測。因為我自己也八斤八兩，失去過一個，不想連Abby也……

思及此，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夏墨升醒轉過神，喝光杯中我給他倒的白開水，捏了捏眉心，起身：“我想我該走了。”

“不打算說下去了麼？”起點跟終點已經註定，我急於想知道過程。顯然，夏墨升還保留了許多故事沒有講。

我一瞬不瞬看著他，他嘆了口氣，對我說：“何好，我腦子很亂，承受不來……”

我愣了愣。歉疚自眼底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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