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跟高焰之間的私人合約沒幾天就到期了，現在走還能找個像樣的理由。要過幾天走，沒準又出點什麼岔子。至於我不出演風馳《傾城無雙》第二季這事，還是公司出麵商談更有威信力。

打定主意，我將行李箱從衣帽間拖出來，把之前帶過來的衣物、用品全都塞進裡頭，而他送我的那些衣服鞋子飾品我一概沒動。

不該是自己的，我不會要。

最初怎麼來，結束怎麼走。

乾乾淨淨，揮揮衣袖，落一身輕鬆。

“喂，張總，明天有時間麼？”我站在東方麗苑的陽臺外頭，邊抽菸，邊注視著遠處夕陽落入地平線。

張佑尋在手機那端語氣平靜：“解決了？”

“嗯。”

“約哪？”

“眾和。”

“行，明天下午兩點，準時見。”

結束通話電話，西邊隻剩一抹紅得發紫的雲彩，天色漸暗，拂來的風夾著鋼筋水泥味。

助理開啟陽臺門走過來：“姐，你的冰袋。”

我丟掉菸蒂，接過來敷在發腫的臉部，看向眼前這位新助理。小湯圓長得跟個湯圓似的，軟軟糯糯，老實巴交的，讓人忍不住想掐掐她那嬰兒肥的臉。

我問她：“還習慣麼？”

“嗯呢，工作內容都差不多。”小湯圓笑起來雙下巴輕抖，特別有福相。

我不由逗她：“以前在王亞婷身邊，沒少受欺負吧？”

她笑容都僵了，結結巴巴：“沒、沒，婷姐隻是對助理比較嚴格……”

我垂眸一哂，王亞婷那任性勁兒，對誰不是呼來喝去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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