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不到一個月，但我看他已被完全洗腦了，他狠狠地批判了他原來所學的專業和從事的所謂事業是多麼的沒有前途，多麼的讓他失望。

他充滿感情地說著**組織者為大家編織的語言，經過他的改編，仍讓我心裡一陣陣痛，不可否認，這些話是相當煽情的：……我以為讀了一個好大學，能參加工作掙錢了，我的白髮蒼蒼的父母將不再辛苦，他們可以不再弓背流血流汗勞作，不再為兒女操心。

可錯了，我發現我依舊是一個不合格的兒子，我掙的錢竟然無法讓自己體面生活，我的生命在時光的流轉中消磨，我不孝，我無法回報父母的養育，無法回報父母無私的付出。

我無顏面對父母，無顏面對親人……

聽著這話，沒有人不動容，我更是心如箭刺，眼眶不由有些溼潤。

這一切李明麗應該清楚地看在眼裡，晚上十點半左右，陳光說大家休息吧，此時我送李明麗出門，才知道她的寢室在我們同樓層的對面，因為女的相對少一些，所以那邊除了女的外，還單獨有一間主任室，應該就是張良平住的地方了，他單獨一間，也用於個別談話和對新人進行教育考核之類。

看著李明麗快進門的背影，我突然問，李明麗，我問你句話。

李明麗轉過身，說方哥，你請說。

我說李明麗，張良平是主任，一定發展了很多新人吧，你呢？你發展了多少個？她臉一紅，說方哥，我說實話吧，你是我的第一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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