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婉的表情由肅然逐漸變為了平和，輕輕把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雅芳，現在不是咱倆相互埋怨的時候，能跟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嗎？”

段雅芳無法拒絕她，默默地點點頭。

方曉婉把她扶坐在病床的床沿上，自己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並一直凝視著對方。

“曉婉，你要跟我說什麼？”段雅芳被她注視得有些發毛，不得不率先打破僵局。

方曉婉終於開口了：“雅芳，我想知道你的真實用意。”

段雅芳略帶掩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莉莉好···可是莉莉卻···”

“可是莉莉現在離不開她的陳叔叔了，難道你忍心傷害她嗎？”

“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

“可當初你向我表態時，我就提醒你了。你千萬不要低估莉莉和陳昭明這幾年的感情。”

段雅芳黯然垂頭：“我也許錯了。”

方曉婉沉吟一下，隨即又講道：“咱們先拋開莉莉不說。你覺得這樣做會對得起陳昭明嗎？”

“我不想再讓昭明受我們的拖累了，真心想趁機補償他呀。”

“他也許需要補償，但並不是經濟上的，而是你的愛。因為他付出的也是對你和莉莉的愛！”

段雅芳鼻子一酸，熱淚頓時奪眶而出——

方曉婉又試探問道：“難道你真沒有愛過陳昭明嗎？”

段雅芳頓時反問：“我如果不愛他，會想方設法跟江川結婚，去試圖控制他的財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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